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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军武次位面】作者：乐乐

近日，网络上流传出国产歼-20隐身战斗机，正在进行新一轮发动机测试的消息。目前主流观点认为，这是歼-20在测试为其量身定做的，新一代涡扇-15高性能发动机。不过由于官方并未正式发表消息，使得此次出现的歼-20，是否搭载涡扇-15仍然存在争议，毕竟歼-20也完全有可能是搭载涡扇-10最新型号进行测试。但结合近年来歼-20和国产航空发动机的发展历史，可以确认的是，国产高性能航空发动机又取得了新的突破。

在世界各国中，先进航空发动机的演变过程非常艰难。比如说，美国当年在面对尚未解密的米格-25时，对下一代F-15提出了堪称苛刻的性能要求，为其量身定做的F-100发动机，为了保证性能，也开始大比例应用钛合金材料。为了降低技术风险，11架F-15原型机中的绝大部分，都或多或少地参与了关于发动机的试验，消耗的飞行次数和资源不知几几。然而，最终F-100还是由于设计时，对于F-15的飞行使用理念估计出错，导致早期服役的F-15，发动机频频出现喘振和空中停车事故，不得不长期在地面维护，因此得了一个“机库皇后”的雅号，最终花费了大量资源与资源对早期型F-100进行改造，才得以解决。

▲早期F-15受发动机可靠性不足困扰

经验如此丰富的美国尚且如此，更遑论在航空发动机领域，技术比较薄弱的我国了。当涡扇-10于21世纪初，结束地面试验准备上机测试时，由于原本计划搭载涡扇-10的歼-10是一款单发战斗机，对发动机的可靠性要求较高，并且项目进展明显超过涡扇-10，因此最终决定在歼-11A上搭载涡扇-10进行测试，以避免意外事故。首先，将一台涡扇-10搭载在俄罗斯提供的原版苏-27SK上，其同时还搭载一台俄制AL-31F，在基本检验飞行性能后，再在这架苏-27上搭载两台涡扇-10。然后是在歼-11A上搭载一台涡扇-10加一台AL-31F，最终才变成搭载两台涡扇-10。

▲歼-11A是第一款搭载涡扇-10的战斗机

之所以将过程设计得如此麻烦，是因为战斗机的发动机，是其最敏感的核心部件，一旦出现问题往往就是重大事故，因此，必须要小心翼翼地逐步往前发展，竭尽所能地降低意外风险，保证每一份其他部件都成熟可靠，期间的每一次转换都要进行大量飞行测试，解决暴露出来的问题。而此次流出来的资料中，歼-20使用单台发动机测试的状态，恰好与之前歼-11A使用一台涡扇-10加一台AL-31F的状态非常像。这也是外界猜测这架歼-20，应该是搭载一台涡扇-10和一台涡扇-15的主要原因。就目前来看，这种猜测是比较合理的，也符合先进发动机发展的技术规律，当然，也不排除歼-20搭载涡扇-10最新型号，或者说进行其他测试的可能，只是说，其搭载涡扇-15的概率最大。

▲第一款大规模应用涡扇-10的战斗机是歼-11B

而之所以就此断言，国产先进涡扇发动机应该有较大的突破，是因为对中航工业来说，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，进展到需要歼-20装机进行单发测试这一步，其实就已经是相当不菲的成就。国内航空发动机技术线路，起源于苏联提供的涡喷发动机技术，由于其技术相对简单，要求偏低，因此，国内的仿制、组装甚至简单改进过程都比较容易，甚至产生了发动机项目并不是特别困难的错觉。再加上当时国内战斗机研发过程，并不是特别合理，使得在80年代研发新战斗机时，对于发动机研发困难估计严重不足，没有投入太多资源和精力准备，最终导致“没有发动机可用”的尴尬情况。

▲早年歼-10被迫选用俄制AL-31F发动机

其中最典型的例子，当属歼轰-7。国内在70年代，从英国引进了的“斯贝”发动机，其中就包括50台整机和整套生产制造资料。然而，由于当时“斯贝”并没有合适搭载的战机，使得对“斯贝”的后续仿制生产一度陷于停顿。即使在歼轰-7项目展开，并确定搭载国产仿制“斯贝”后，相关单位投入资源也比较有限，以至于在歼轰-7即将量产时，发动机却频频出现问题，无法保证按时装机。最终，国内被迫向英国购买了80余台退役的二手“斯贝”发动机，经过检修和清点之后，最终发现有55台可用。与第一批引进的50台（去掉早期供原型机使用的10余台），成为早期歼轰-7生产的唯一动力来源，直到国产涡扇-9在2007年前后性能真正成市，歼轰-7系列的生产，才真正达到不受制约的程度。

▲歼轰-7A才真正开始搭载涡扇-9

而目前最新批次歼-20搭载的涡扇-10发动机，其核心技术来源于80年代从美国获得的CFM-56民用核心机。国内在其基础上，花费了大量精力，通过涡扇-10基础型、涡扇-10A、涡扇-10B及更新型号的不断改进，才逐步解决了可靠性、推力和稳定性等方面存在的诸多问题，最终达到供歼-20、歼-16、歼-10C这三款战斗机同时使用的程度。然而，涡扇-10受制于其最初始的核心机设计，存在着不可逾越的技术上限，本质上仍然逃不出从CFM-56演化而来的窠臼。

▲如今歼-20搭载的是涡扇-10最新型号

而在此次流出的资料中，涡扇-15既然已经进展到搭载在歼-20身上，进行单发测试的阶段，表明地面测试阶段已经完成，并且应该已在歼-16或者歼-11BS，这类更加可靠的机型上进行过测试，验证了基础性能的可靠。即使按照比较悲观的估计，涡扇-15的试飞过程，应该也已完成了约一半的进度。凭借国内在涡扇-10改进生产过程中，积累的丰富经验和装备体系，距离涡扇-15真正搭载在歼-20身上，解决其最大飞行速度和超音速巡航速度，比F-22略有不足的缺陷，进一步提高超机动性能，并不是特别遥远。届时，歼-20也将真正成为，全方位与F-22匹敌的一款先进重型战斗机，甚至能够凭借先进航电设备的后发优势，达到犹有过之的高度，从而掀开中航工业全新的一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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